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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耳语 | 在张启成先生身边学《诗》的日子

贵州大学 2022-08-30




老师,对学生而言是一生的际遇。天涯海角有尽处,唯有师恩无穷期。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这一期的《溪山耳语》,溪溪想和大家分享一则关于师友恩情的文章。接下来,请跟着溪溪一起走进这段故事吧!








张启成老师是我们心里的一座高山,我们仰望着他对学术与真理执着而坚韧的追求,深深地铭记着他对教育和学生长久而浓烈的热爱。


张启成老师1936年出生于上海,1960年毕业于复旦大学,《贵州大学学报》编辑部主任、贵州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古代文学硕士点领衔导师;1991年获国务院特殊津贴,历任贵州省古典文学学会名誉会长、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副理事长、贵州省文史研究馆副馆长,1994 年兼《贵州文史丛刊》主编,主要从事中国古典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出版和发表的著作论文数百万字。著作有《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下册)》《古代文学名作分析》《现代文学名作分析》《外国文学名作分析》等。


(张启成老师影像)



我们那一届硕士是张启成老师《诗经研究》课程的最后一届学生,感谢时间和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可以如此亲近这样一位在命运与历史的舞台上不屈不挠傲立风霜的学术名家。张老师带领我们遨游在由《诗经》通往中国古代经学与文学相融合的世界里。


那时候,学术研究是我们最初的理想。张老师温和而有力量的带有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就那样一天天的留在贵大逸夫楼的教室里,长久地回荡在学子的心里。他给我们讲授《<诗经>与<雅歌>的比较》《明代<诗经>学的新气象》《论两汉非经学研究的萌芽》《试论<郑风>的情歌》,其中很多论文和观点发表在《光明日报》《文学评论》《复旦大学学报》《北京师范大学学报》《文史哲》《学术月刊》《贵州文史丛刊》等刊物上。


在张老师的课堂上,我们感受到了中国《诗经》研究、海外《诗经》研究的脉络与视域,感受到学术研究的真理与方法,感受到学术研究是通向人们内心“宁静和安定”的必然之路。还记得,秋冬时节的阳光时常透过教室的窗子洒在他的身上,慈爱的老师,和煦的阳光,和乐的教室,成了我心里永恒的景致,成了我心里长久的思念,成了我心里永远怀藏的温暖与光明。


(张启成老师八十岁生辰时留影)


那时候张老师还是贵州文史馆的副馆长,他鼓励研究生进行学术论文的写作,鼓励我们向《贵州文史丛刊》投稿。能在《丛刊》上发表论文成了我们最初进入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动力。还记得,那时我和同学们都努力写作,反复修改论文,我们都希望自己的那篇论文能够成为老师推荐的稿子。学期结束的时候,不才的我获得老师的垂爱,他宣布把我写的《试评姚际恒<诗经通论>》推荐到《丛刊》发表。之后,张老师还细致地向我讲解论文的修改内容、格式、注释,以及作者单位、邮编的书写。而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试评姚际恒<诗经通论>》便发表在了《贵州文史丛刊》2007年第3期。


回想起当时自己的论文第一次在省级学术刊物发表,第一次印为铅字,至今仍旧特别感动。还记得张老师的话,他告诉我:“有了第一篇,就会有第二篇,第三篇了。”事后回想,他对当时还只是一名研究生的我,是充满了多么大的希望和信心。虽然,老师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由他帮助我开启的学术研究的理想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


张老师给我们讲述他在复旦大学读书时的学术理想,讲述他在毕业后离开故土成为“在黔沪客”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对于真理的不懈追求。他曾住在农户家用木头撑起的阁楼上,倾盆如泻的大雨长久地留在他的记忆里,但是他的神情与语调里却没有哀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他经历了时代与人生苦难之后的平和与淡然,那是诗书浸染下的最为温柔敦厚的精神与灵魂。


张老师曾在贵定县城关一小教书,当过小学老师、中学老师、黔南师专学校的老师,他在工作之余,勤奋写作,相继在香港出版《中国文学发展史》《古代文学名作分析》《现代文学名作分析》《外国文学名作分析》。1987年,他回到贵州大学。在贵州大学,他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学术研究和教育事业中,作为第一主编出版《文选全译》《诗经入门》《中外神话与文明研究》《东周列国志校注》等专著十余本,发表学术论文一百余篇。他兢兢业业地培养学生,将十名研究生培养成复旦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山大学、南京大学等高校的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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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成老师作品)



2009年,我考上南京大学古代文学专业的博士,跟随张伯伟老师做域外《诗经》学研究。在南大的日子,我时常收到张启成老师寄来的关于日韩《诗经》学的文献资料,每每在宿舍阿姨那里接到写着“南京大学,南园2舍付星星女士收”的信,想着他在眼睛几乎失明的状态下用一笔书法给我写的信封和信笺,想到在贵大校园里他在徐师母的搀扶下在校园邮局给我寄信的场景,我都不禁感动得泪眼模糊。


(张启成老师和夫人摄于1995年)


(张启成老师写给付星星女士的信)



年入晚景之时,张老师要修订平生最重要的两部学术著作——《诗经研究史论稿新编》《诗经风雅颂论稿新编》。当时,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书稿是我录入校对的,里面有些我的习作也被张老师收入书中,他坚持把我列为第二作者。我知道,这是师生之间深厚感情的纪念,也是他对我浅薄学术能力的信任。张老师给予了我一份长久的浓烈的学术期待,他盼望着有一天我能在学术研究中有自己的发现,有自己的坚守。


2017年,我在《文学遗产》发表《汉文化圈视野下的朝鲜半岛<诗经>学研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昏迷已久的张老师,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为着我的一点成就而激动的情绪,我就又在他的病榻前泣涕如雨。我在心里一遍遍呼喊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期待着他的醒来,听他讲古希腊的故事,告诉他,我愿意当他的眼睛,为他读报,为他录入文字。



我与《诗经》的结缘是从张老师开始的,“斯人已乘黄鹤去”,我所从事的《诗经》研究始终印记着对他永久的思念。《小雅·隰桑》云:“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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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文学与传媒学院 付星星音频:梁红雪制图:杨瑾祎编辑:张金芝
责编:陈思鱼审校:庞爱忠编审:张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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